二之刻  二ノ刻

  這個季節的旅途總是特別的宜人。



  說是這麼說,宜人的卻不是那沿途的景致,反倒該說景致給人增添了不少愁思。



  美的正是那淡薄的惆悵。



  在徐徐的清風及落葉之中,彷彿微乾的空氣帶走了內心的某一部分。



 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什麼消失了。



  學著吟遊詩人哼唱個幾句,想像自己同史詩內所描述的一般悵然,



  不禁一笑--



  原來自己還是有著感情的。



  一路的旅途,連續好幾天亞瑟都不見蹤影,或許牠有牠的目的吧。



  直到某一天的早上醒來,身邊發現了一封書信,



  拿著昔日的拆信刀劃開封蠟: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  致 虛無地領主:



    君復出山林則甚善,敝國國師亦不勝樂。然改朝之際,天下事猶難測,



  唯願君安康。
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  看來是出發前叫亞瑟送的文件有了回音。



  「自從那事情之後就不再署名了啊......」我望著天空思索著



  雖然自知不是多久以前的事情,但卻彷彿有數年之遠。



  「又是過了多久了呢?那個已經淡去的時光。」



  往日的光景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就從我的記憶中翻找出來,



  當時大家都不是什麼位高權重的人,但我們有著各自的路、以及相互扶持的心。



  現在也只能靠這一張薄薄的紙、微澀的墨水味、以及深刻的封蠟痕來連結我們。



  輕輕的撥弄著米黃的信封,我驚愕的發現封口處有個夾層,我輕輕的撕開它,



  夾層內放著一張不大的紙,是一名名叫葦葉的人寫的。



  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誰,新的侍者嗎?抑或單純只是一個未知的人物。



 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,如真同她筆下所寫,你最近的狀況似乎不錯。



  雨座,我們之間的經歷不同,而我知道現在你應該已經找到方向了,



  等你走穩了之後,再告訴我吧--你走的究竟是怎樣的路。



  拿著羽毛筆及所剩不多的羊皮紙,我開始寫著回覆的信: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  致 雨座:



    天下事確實難測,歸國之可能性也未嘗沒有。願隨波逐流,船至橋頭



  自然直,屆時自有定奪。



    勞君傷神,實感歉疚,亦願君安康。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Adward LeChatelier   



                      



  朝著東方飛去的亞瑟,影子被夕陽緊緊的的滾壓在連綿的山脈上。



  在蜿蜒向北的小徑上,我讓牠帶著我的字句離去。



  而我望著隱沒在群山中的小路,再度的踏上了旅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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